关闭

举报

  • 提交
    首页 > 自拍晒照 > 正文
    购物车
    0

    昭阳青山绿水

    信息发布者:昭通野鸡
    2017-12-29 22:02:20    来源:微昭阳   转载

    (一) 

    那年去往苏州的沿路,刚开始满怀喜悦,因为长期身居昭通,看倦了高原的山,受够了高原的局促,所以当掠过车窗的长江中下游平原,以全所未有的视觉奔来时,那份天开地阔的感觉是难以言喻的。天地间,没有山峦遮挡,苍茫的云就堆在天际线上。广袤的天底下,土地坦荡辽阔,沟渠纵横;随风而来的空气润泽惬意,绿在每一寸土地上肆意流淌,一时间心里满是兴奋和喜欢。只是人在旅途,当倦意慢慢袭来,最初的喜悦倦怠了的时候,忽然觉得,那样的绿似乎就不对了,总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,缺了什么呢?后来才明白,原来广袤的天空下、无涯的绿野里,树杈上、河渠中……很难看到生机活跃的鸟。没有鸟的土地总是让人遗憾 ,让人心生忧郁的。总觉得开发很早的长江中下游平原,随着工业化进程的推进,那掠过的匆匆土地里,承载鲜活生命的某些元素正在消失。那年就带着这样的心思旅行,一趟蓄谋已久的旅游,无端地蒙上了阴霾,现在想起还真是不爽。

    但让我难以置信的是这样的不爽,其实早就潜伏在我们的身边,只是往日局促在自己的空间里,没有像今年这样,那么真切地切近土地罢了。

    今年,就在秋天里,我回到乡下老家。当我把板结的土地,一锄一锄挖开时,除了盘根错结的树根外,什么也没有,我看不到白色的浆汁饱满的草芽,看不到搬着蚁蛋惊惶逃命的蚂蚁;板结的泥土里,连最寻常的蠕动的蚯蚓都没有,更找不到摇摇晃晃的虫蛹……记得小时候每当挖到那样的虫蛹时,便欣喜若狂,每叫着,七姑娘娘推磨时,尖脑袋的小小的虫蛹,刚从它们潮湿的黑暗的穴里挖出来的虫蛹,就不停地摇晃,在太阳下摆来摆去地推着磨。

    那时的土地是鲜活的,也是喧闹的,一掀开土层,常常有知名的或不知名的生命在仓皇逃逸。而今这些以土地为家的生命,逃到了哪里?炎热的夏夜没有蛙鸣,静谧的秋夜没有虫吟,播种的季节很少听到催种的布谷鸟的声音,也看不到蜻蜓低飞,春燕筑巢……

    土地——庇护万物的生命场,原本不该这样沉寂。

    伴随着土地的沉寂,许多物种在锐减在消失那是一定的,无庸置疑当这些物种最后消失时,另外一种遗憾,终将成为另一代人们凭吊感慨中的风景……

    N多年后的儿童读物上,是不是会这样记载:这是蚂蚁,这是蚯蚓,这是蜻蜓,这是土名叫推磨虫的……它们是乡村的徽章,某某年 ,作为大地的子民,永远的消失。

    乡村,许多鲜活的生命在逃逸……
    (二)

    话说那次,从老山下来,车在盘山土路上颠簸穿行,路两旁早早点下去的庄稼刚钻出黄色的土层,点点的新绿开始萌生。俯视山脚下的村庄,宁静如画,玉带一样的洒渔河,两岸绿柳堆烟,稍近处露出来的河面,波光粼粼,反射着天光云影,稍远光波隐去,洒渔河仿佛一条绿色的绸带,向了黛色的远山蜿蜒而去。春天里,洒渔坝子一马平川都种了苹果,当梨花白了,桃花开艳,苹果花也开始星星点点印染开来,整个上下洒渔就是春天里一轴最清新明艳的山水画卷,铺呈于天地之间。车向着团团绿雾顺山势而下,迎面扑进车窗的风带着花的清香,那样的湿润温馨甜醉……情不自禁,把手机音量调大,一车人纵情高歌。唱的竟是:我的家乡并不美,低矮的草房苦涩的井水,一条时常干枯的小河,依偎在村庄的周围……这歌是不是很煞风景?鬼使神差,这样的歌莫非是在暗示什么?似乎为山脚小村某种莫测埋下伏笔,只是未曾想这伏笔的揭开,会来得这么快。

    下得山脚,右边紧贴崖壁,一汪龙潭深邃幽碧,湿黑滑滑的水草冒着蒙蒙水汽,潭水太深,看不到源头在哪里?雨水最盛的时候,龙潭里溢出来桶一般粗的水,常常把土的路面冲出很深的凹槽,溪水一路,欢歌而下进入龙洞河。

    据说这龙潭水源,属乌蒙山系,和大龙洞水系,老鸹崖水系均属一脉,近年来,大龙洞水变小,老鸹崖的葡萄井不再冒起串串葡萄,泉眼早已干枯,只剩了孤零零的亭子经年累月,守在老鸹崖下凭吊感伤。但是流经山脚下巡龙村的这股泉水依然生机活跃,成为一村的龙脉。

    “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我缨;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我足”每次经过,我们都要停下车来洗去一天的风尘,双足浸在泉水里,那份沁凉和舒适难以言喻,在污染无处不在的今天,自以为天底下最为奢华的享受莫过于此。

    爱极了这股活力四射的山泉水。哗啦哗啦……望着她不舍昼夜终年四季忙碌奔跑的姿态,心里油然而生敬意。这一路她要绕过多少高山,跌下多少险滩才能到达海洋?

    龙洞河终年四季穿过小村,进入村西的洒渔河汇入关河直奔金沙江最后流进长江……

    有了这股活水,小村几乎是家家泉水,户户垂柳春花。每到春三月柳丝轻拂,春花明艳,吹来的风带了山泉的润泽清冽,春花的甜香醉了小村。燕子剪柳,麻雀低飞,每到黄昏山斑鸠,大憨雀就栖息在村子后面的山崖上,每有人惊动就扑哧哧惊起黑压压的一片。

    山水灵秀,自然美人如画。泉水滋润,小村的女儿肤如凝脂,体态丰盈。六十年代的有名的三枝花,一枝嫁以朋友做妻,一枝嫁入夫家门,做了咱家嫂子,另一枝嫁到鲁甸。随时有美人在身边晃,颜值不甚高的我,只好内外兼修了,努力不自惭形秽。
    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。谁知道这绿水有一天也会改,有段时间竟莫名其妙的成了锈水,而且水量锐减。祖祖辈辈饮用泉水的小村,破天荒地掘地挖井改用井水。低矮的草房不存在,但苦涩的井水是一定的了。这么说,我们的纵情高歌无意成为箴语了。但是也太夸张了吧,我们不是巫也不是神,哪有那样的魔力,凭一时的兴起高歌就把活泼泼的山泉唱没了,就唱得小村过上挖井取水的日子了?当小村人,一瓢一瓢舀着井水的时候,围绕着龙洞河的锈水,一时各种传言纷呈:有人说挖矿挖到了龙脉,锈水下渗,阴河改道。有人说一场大的地震将要来临,地质变化导致水质变异……

    传说像阴云。

    到底哪一种传说更接近事实的真相?不知道。

    只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摆着:活力四射的泉水逃逸了,逃到了哪里?又将在哪里欢歌入海?

    (三)

    冬天里,当北方正被浓重雾霾裹挟困绕时,身居的小城却阳光晴好,蓝天白云,惠风和畅,走在这样的天底下,觉得上天把最厚的恩泽赐给了这方子民。但是也许是太过珍爱这片天地了吧,心里总是隐隐不安:莫名的总会想到那些逃逸的生命,无端消失的山泉……这消失的后面会留下什么,生活会发生怎样的改写。直到参加作家看果城的釆风活动,郁结的心里启开了一扇窗:热爱身居的城市,热爱蓝天白云,热爱脚下承载生命的厚土,早已是地方政府,每个智者,有识之士的共识。

    改变“两河”生态环境,还昭通青山绿水。早在2014年8月28日,世行贷款昭通中心城市环境建设项目中的“两河”治理项目就正式启动。省耕山水也将在今年年底开闸蓄水。

    置身 省耕公园,游览长滩、中心瀑布、秋城水岸、阳光草坪、诗词歌赋广场、二十四孝广场……观看诸子百家铜像、蜀王杜宇铜像,农耕文化铜像……让人心潮起伏,整个省耕山水:大气、厚重,设计理念别具一格,既集自然山水,公园功能,人文景观为一体,又溶入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,本土多元文化。多元素的溶入,让省耕山水成为最靓丽的明珠,提升着城市的形象和品味。

    在所有铜像中,最有趣的是那组反映农耕文化的铜像:有耕田的、播种的、收割的、舂谷的……不但人物造型栩栩如生,而且铜像的神情,动作弥漫着浓浓的烟火俗生味,真切,亲切而温暖。每座铜像都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着不忘初心的生命回归,表达着对养育生命的黄天厚土的热爱,共同烘托出公园以“生态湖滨,城市耕读”的主题。

    第一次把农耕文化纳入城市建设,是否开了昭通城市建设的先河,我不知道。但是城市一面在发展,一面在打造绿色的、环保的、高质量的,同时是接地气的生活,这是肯定的。

    如果说省耕山水,农耕文化的融入,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一个城市对承载生命厚土的热爱,呼吁生命不忘初心的回归。

    那么当我们置身利济河畔时,更能感受到地方政府的与时俱进,充分体现政府对环境污染的重视程度,对治污力度的加大加强。

    利济河边,两河治理已初见成效:往昔,乱倾乱倒漂满垃圾,泛着腥臭的污水河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河面宽畅波光粼粼,倒映着天光云影,两岸房屋,树木,人影的清彻见底的河。徜徉河边,河岸彻石平整,稍远横跨河岸的单拱石桥浑朴凝重,一副年代久远的苍桑。河岸上高大粗壮的,树干奇崛嶙峋的是垂柳,间杂着错落有致的各类落叶乔木,矮处是修剪成球状的常绿權木。河岸左边是新建的新中医院,树林掩映中一律的白墙黛瓦,整个格调宁静,洁净,清丽,看到这些,同来的朋友戏谑地说:仿佛瞬间飞越了,到了凤凰古镇。一时间大家都兴致勃勃纷纷拍照,想定格这份清丽雅洁的水城之美,人与自然的谐和
    之美。

    走出书斋,一路釆风下来,看到昭通巨变,怎能不相信昭通的明天会更好。

    我们呼唤蓝天白云;呼唤青山依旧,绿水长流;呼唤草长莺飞,脚下承载生命的厚土,依然焕发生机,生命活跃……这不再是遥远的梦。

    作者简介

    陈正勇,昭通市作协会员。在《边疆文学》、《原鄉書院》、《昭通创作》等发表小说、散文、诗歌。

    图片|陆开林

    审核|夏文炳 邓龙启 

    编辑|曾巍 校对|李洁


    打赏捐赠
    0
    !我要举报这篇文章
    声明 本文由村网通注册会员上传并发布,村网通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。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,不代表村网通立场。本文如涉及侵权请及时联系我们,我们将在24小时内予以删除!